ynnecanirbas

【润雅】罂1

》真·瞎JB写

》内含大量雷点和狗血点。对对对我就是死了好几个月的狗血小天屎。

》卧底润X毒枭拔。没有其他西皮。设定慎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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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本润倚在破旧的门框上，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，若有所思的抽着手里的烟。屋子里面没人说话，来来往往的人戴着口罩，穿着白色的消毒服，电锯嗡嗡的声音让他心烦。

 

工厂里到处都是刚刚运过来的冷冻得像石头一样硬的整条的金枪鱼。师傅们手脚麻利的用电锯将他们剖开去皮修剪规整，在用电锯熟练的将其切割成每块为200克的长方体刺身，最后再整齐的摆在箱子里等待运输。

 

当然，和每块200克的刺身交错摆放的，还有每块200克的白色毒品。

 

经过零下六十度的低温冷冻，处理好的金枪鱼泛着白霜，远看并发现不出两者的区别。

 

屋子里的男人们虽然都带着白色的口罩，可是却掩盖不住眼睛里的笑意，仿佛那一条条肥美的金枪鱼就是能让他们发家致富的法宝。

 

这里面，唯一觉得苦闷的，大概就是松本润了。

 

作为一名缉毒警察，一个月以来自己没有接触到丝毫有用的情报。甚至连M氏的负责人也没有见过。他想到自己潜入之前，上线樱井警官对他的嘱托，「要尽早取得相叶的信任，争取在整个组织找到合适的重要位置。」

 

胡乱想到这些的松本润更加心烦，觉得屋子里的电锯切割鱼肉的声音更吵了。

 

“松润，”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嘛，这笔生意要是能做成，相叶先生分给我们的报酬将非常可观的！到时候你就不愁缺钱还债了。”

 

松本想了想当初以「欠下高利贷被人追杀」这样的理由潜入这里，对关心他经济困难的胡子哥报以微笑，顺便把抽完的烟蒂扔到地上，穿在脚上的并不算新的皮鞋碾灭了火星。

 

相叶先生算是近几年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毒品供应商，一些警方监视许久的毒贩都从相叶先生这里拿货。今天的交易也是如此，一个新下家想从相叶先生这里买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的白粉。松本将交易的情报报告给了樱井翔。考虑到松本一直没办法潜入核心层面，樱井决定这次先按兵不动以免松本的潜伏工作前功尽弃，嘱咐他交易的时候最好相机行事。

 

今天的交易，相叶先生安排了松本润和胡子哥去。胡子哥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，吹着口哨开着车，好像交易成功的提成已经提前装进了他的钱包里一样。

 

相叶先生的计划一向很小心，货车后面一百多箱的金枪鱼，只有十箱有真东西。这让松本为相叶先生的狡猾和谨慎感到可恨，又为警察一向的玩忽职守感到无奈。

 

松本裤子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。是接头人的电话。松本想了想，摁了接听键。对方显然也是经验丰富的老狐狸，话筒里的声音听不出年龄和性别。

 

“我想要临时改变交货地点。”

 

松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，不由得提高了警惕，“为什么？交货地点是你和相叶先生共同拟定的。”

 

“切……我信不过他，我要换我认为安全的地方。地址稍后发给你，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，交易就取消。”

 

听筒里传出了挂断的忙音。

 

“对方把地点改在了反方向的花鸟鱼市。”松本看着短信，和开着车的胡子哥商量。

 

“那就去喽。我们目标又不大，不会被别人怀疑的。”胡子哥打了方向盘掉头。

 

“不对。不行！”松本阻止道，“我们车里装的都是金枪鱼，又不是观赏用的宠物鱼！拉着一车冷藏鱼去花鸟鱼市还嫌目标不大？对方显然不想交易，这是个圈套。”

 

“有什么好担心的，我们要钱他们要货，放心不会出问题的。”胡子哥有些不耐烦，说话夹带着几句方言。

 

松本劝阻的话还没有说出口，几声枪响骤然而起。

 

坚硬的子弹打在货车上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星。胡子哥骂了两句，艰难的控制着方向盘。松本掏出别在皮带上的手枪，与对方陷入了苦战。

 

赢得很吃力，并不体面。且不说好好的货车被打的坑坑洼洼，松本润的手臂被子弹擦伤了几处，胡子哥也挂了彩。两个人开着货车开了好长一段才甩开对方。夹着真货的一箱鱼被甩了出去，沿路洒了一地。

 

胡子哥气急败坏的捶打着方向盘，也不知道是因为交易失败还是刚刚自己的判断失误。

 

两个人回去的时候，他们小组的小头目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遇袭，急急忙忙迎了上去。

 

“相叶先生要见你们。”

 

“相叶先生有没有说原因？”胡子哥显得有些焦虑，“若不是刚刚我急于求成，也不会中了对方的埋伏。”

 

“你也知道的，相叶先生从来不需要解释的。”

 

松本润自知是祸躲不过。他反倒有些开心。一个月一来勤勤恳恳的打下手得不到丝毫接近相叶先生的机会，任务失败反倒给自己的潜入瓶颈打开了缺口。一会儿的气氛将紧张到哪种程度？相叶若怪罪下来自己将如何开脱？如何才能通过这次见面让相叶加深自己的印象好尽快成为他的心腹？

 

松本还在思考，就被带到了市区的一栋别墅里。沿路有打扮普通的佣人为他们指路，若不是他们对松本身上带有血迹的衬衫是若无物，松本甚至以为他只是在拜访一个做正经买卖的商人的家。

 

“我不要！苹果不好吃！”

 

松本刚推开走廊尽头屋子里门，就被屋子里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吓了一跳。他甚至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房间。

 

一张老板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。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，上衣棉质的连帽软塌塌的贴在他的后背上。栗色的头发也软塌塌的分了偏缝，稍长的一边被他掖到了耳朵后面。他带了个金属框的圆片眼镜，细细的镜腿儿老老实实的挂在耳朵上。此时他正一手拿苹果一手拿刀，怀里还坐着一个梳着羊角辫五六岁的小姑娘。

 

小姑娘一脸苦大仇深，男子一脸宠溺。

 

善于伪装，工于心计。

 

松本看着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好好先生，给相叶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。

 

“为什么不吃苹果？你上个月因为偷喝我的可乐喉咙痛了一个星期，不吃水果怎么补充维生素增强抵抗力？”

 

“不带皮的苹果没颜色，”小女孩自知理亏嘟嘟囔囔的，“带皮的皮不好吃。”

 

相叶手里的刀顿了顿，切了一块月牙形的苹果瓣，在苹果皮上又划了几道，呈v字形的果皮支了起来。

 

“兔子苹果，满意了吧。”

 

小女孩高高兴兴的接过苹果啃了起来。

 

“相叶先生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

尽管屋子里的气愤和谐，但担着责任的胡子哥早就被「相叶先生喜怒无常」的传言吓破了胆，位子上的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正眼看过他俩，头上那把刀迟迟不下落击垮了胡子哥的心理防线。

 
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男子抬眼看着他俩，眼色温和，可谁又敢保证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 

“爸爸你好烦哦……在家也工作。”小女孩用嘴巴叼着苹果，爬下男子的腿往里面的屋子里走，“我去找和也叔叔玩。”

 

相叶看着小女孩的走进屋子，转过头看着胡子哥。语气四平八稳。

 

“你的孩子也和萌萌差不多大吧……”

 

“是……明年就该上小学了。”

 

“以后每年你的孩子都会在这一天想起自己死了爸爸，连运动会都没有家长来参加亲子跑。”

 

“先生我错了……”胡子哥一听这话吓得双脚一软，跪到了地上，“我就是有些着急，想早点完成交易，没想到中了对方的圈套。我还有老婆孩子，求您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
 

“刚才决定去花鸟鱼市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死呢？怎么就没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呢？你也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
 

相叶叹了一口气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胡子哥。

 

“这次损失的钱从你的抽成里面扣，没意见吧。”

 

“谢……谢谢先生。”

 

松本没有想到相叶对待自己的手下竟如此宽松。只在气势上把对方吓了个半死，实际的处罚却轻的很。临来时樱井警官说相叶阴险残暴，若真是如此，那眼前的人说不定还有后招。

 

胡子哥被佣人带出去以后，相叶才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人。

 

“听说是你首先察觉出交易有问题？”相叶背着手，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浓颜小子。

 

“是的，先生。”推辞和邀功都可能引起对方的反感，松本决定还是回答的简单明了的好。

 

“今天若不是你反应及时，那一车的货还有你们俩的命说不定都得搭进去。”

 

“属下办事不利，丢了一箱货。”

 

相叶摆了摆手，表示不想追究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

“松本润，先生我叫松本润。”

 

“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
 

“我想……”松本转了转脑筋，考虑着樱井警官对他的嘱托，“我想在相叶先生身边工作。”